罗兴发发表于2011-01-14 18:56|

沾了一个漫字就不值钱了

•罗兴发•

（这是把几个内容关联的帖子组合在一起的，大约还像篇文章。于是保留。大约还能看出一个手艺人的一些心迹。）

      我作雕塑的时候，雕塑风格之所以取写实，其中有面对市场的考虑。什么是市场？某些经济学家说是“上帝之手”操纵的买卖。这是资本家雇佣文痞们编出来的诡道，是骗傻子的，是舆论工具。从买卖角度去看，市场就是钱大爷操纵的买卖，钱大爷是老子，卖钱的是龟儿子。我做的是写实雕塑，买家定在从草根富起来的老板，他们的文化根基是普通人，他周边的追随者、捧场者，都是普通人，还装不来假洋鬼子。对待假洋鬼子，就要用“现代”来胡弄他们。不过，假洋鬼子财大气粗，他们对于艺术这个东东，只当玩意儿，他们玩的是名气，也就是说，有一大把票子找名家玩玩。真正的名家当然也不是傻子，他们知道假洋鬼子是好虚名，一切都是为了弄更多的票子，赚更大的大钱，必须装点文化的，而且要装点洋文化，其实假洋鬼子对洋文化也是狗屁不通。名家看透了假洋鬼子，用“现代”胡弄他们一番，从他们剥削得来的脂膏里弄一点点出来，也叫“君子取之有道”。小雕塑肯定不能与名家比，卖方真的是儿子，真的得考虑自己针对什么样的买家，从而定位自己的产品，不是定位艺术。我的写实风格雕塑，是由我对市场取向而确定的作品，不是为艺术而艺术的沙龙作品。
      
     当时，有朋友讥笑我的艺术思想保守，陈旧，落后，不先进，不现代，不能与时具进。我只是自我嘲笑，恭维他们说的全是对的。也有朋友建议我搞成“漫雕”，我在心里说，千万沾不得漫字，沾上漫字就不值钱了。但是，我在嘴巴上恭维他们建议“漫雕”是好主意，“漫雕”很先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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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雕塑面对市场，对自己的角色就有一个定位，自己玩不起艺术家的派头。搞雕塑都得投资一笔钱，这个东东不是玩纸上谈兵，雕塑作品不能变钱，血本无归是要痛死人的。我把自己的角色定位为生意人。生意人，和气生财。所以，做雕塑时，我从来不与人作艺术上的争论。但是，自己心中一定要有数，要有自己的主见。对于建议我弄“漫雕”的朋友，人家也是来捧场，我请他烫火锅吃油大，感谢得不得了。但我心中的话是绝对不会露出来的。

      我心中藏的什么？

      我想，“漫雕”是什么话？在雕塑词典里，有这个词儿吗？“漫雕”是漫画家弄出来的。漫画史家毕克官先生在写《中国漫画史简话》时，把汉代杂技乐陶俑取名“漫雕”。汉代杂技乐陶俑造型很粗糙，很简陋，比例不准确，其乐的表情倒很夸张。毕克官先生之所以给它取名“漫雕”，因为他以此作为中国古代就有了漫画的证据之一。这个证据本身就是牵强附会，漫画与雕塑是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给原始简陋粗糙的雕塑取名“漫”，本身就未必被雕塑界认可，我们从来没从雕塑家那里听到过“漫雕”的称呼。不被雕塑家认可，雕塑家只要捅你一竿子，一个假冒伪劣雕塑家充当假冒伪劣生意人，你的血本就倾倒进厕坑里了。我告诫自己，漫不得，千万别与漫字沾边，沾边就不值钱了。酒肉款待朋友，真心话就是不能说，我说了心里话，不就得罪人了吗？生意人就是这样，对有钱的买家不能得罪，捧场人不能得罪，连看客你都得不能得罪，孙子要装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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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薪留职，作了小生意人，用酒醉饭饱打贴朋友，却不向他们交心，尤其看着他们一脸艺术建议的虔诚，自己心里确实不好受。我装孙子，胡弄朋友，这是身不由己啊。

       生意人不是本质人，是社会职业人。我的本质人是有社会信仰的，是向善的，是真诚的，是有艺术理想的，但是，社会职业人告诫我，不要把投资倒进了茅坑里，还得赚钱。本质人是我的心，社会职业人是我的身，赚钱就得身不由己。正如，“小姐”也不是本质人，也是社会职业人。小姐们一边做工，一边记日记，记录同事，记录嫖客，尤其记录官嫖客，为的是日后好写书。这才是她们的本质人。如果有好心的嫖客对她们说，你怎么不好好找个工作哦？她们回答很直率，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下岗失业？有的嫖客确实心好，发誓用钱赎了她，她们的真诚话是，那你就包了我吧。这就是她们身不由己啊。小生意人的身不由己，并不比小姐们的身不由己高贵。心中不好受，也就只好在心中自我嘲笑了。自我嘲笑反倒可以使自己内心里得到轻松，好像也有了些解脱。在内心里，也有了请朋友原谅的底气。

      生意人都是小本经济人。拥有大资本就不叫生意人了，叫资本家，那是专家。专家就不是像小姐一样身不由己了，他们财大气粗，是爷爷，是皇帝的老子，是上帝，他们还霸道地支配着社会。中国历史上最赫赫有名的资本专家是吕不韦，他不仅用金钱帮助子楚做了皇帝，还把自己的小老婆送给子楚做老婆，生的儿子就是后来的秦始皇。吕不韦做了皇帝的老子，秦始皇称吕不韦为仲父，吕不韦还当了相高，这才是上帝的手，把持一国之政。现在的霉国皇帝都是由资本家出钱弄出来的，只不过这套把戏的专业名词叫政治赞助，叫选举。实际上是资本家这只上帝的手在起作用。小本生意人的身不由己不比小姐身不由己高贵，肯定是不能和资本专家相比的，马克思那句话是对的，经济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生意人”，“小姐”，“资本专家”，这些都是人的“上层建筑”，是由他们自己的经济基础决定的。所以，当我用酒醉饭饱打贴朋友时，看着朋友脸上对艺术的虔诚模样，又在心中长长感叹。朋友啊，你不能理解，人一旦被上帝之手弄市场，真是身不由己啊！你的朋友——我，难道没有艺术理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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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极其复杂的社会动物。马克思关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本来是对社会结构说的，真理啊，事实上，作为个体的人，一旦卷入经商，他的“上层建筑”——这里当然是指他的个人价值观，必然发生变化。看看那些黑砖窑主，黑煤炭老板，他们几个原本就是黑社会成员？时代往前推三十年，他们几多不是淳朴的农民？看看那些大大小小的贪官污吏，他们哪一个是出生于黑社会的？哪一个不是出生于受苦受难的工农？他们为什么要变？他们不懂法？这是下流学者诓骗真正不懂什么叫法的人的。根本的问题是，他们的个人经济基础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学者最是被看成追求真理的人，一旦他们成为某某公司的顾问，就是知识入股了，他们的学术就成了为利益集团服务的骗术。所以，这样的学人就要千方百计否定马克思主义，不能让马克思主义来揭穿他们的质变。他们用上帝的手来解释自己的合法性，证明自己的先进性。至于他们被抓了，他们在内部总结是某处没摆平，对外说是不懂法。教训不是让他们更懂法，而是更狡猾。全民卷入经商，更改了所有人的价值观念。但是，大多数生意人连同小姐只是资本专门家的陪衬，而且也是资本专门家通吃的对象。经济基础更变了人的价值观，也就决定了人的社会角色。

      人，确确实实是太复杂了的社会动物。虽然经济基础能够更变个人的价值观，但是，作为人本质的一面，还存在。例如，爱母亲，爱儿子，个人的爱好，个体的性格，食色等等。改革开放，一些学者用“人本动物性”——如生死、食欲——来反对马克思的人性论，因为马克思的人性论要讲人的社会性。这些学者，其实很可笑。事实上，人这种社动物与猫狗动物根本不同。例如，人的食色与猫狗的食色就不同。这些学者就不想想，他们与太太们的食色，就与猫狗的食色高雅得多。他们与太太们的食色，是有文化色彩的食色。其实，他们与太太们的食色行为，就自觉自愿地跳入了马克思主义的“圈套”。马克思讲，人性是社会关系的总合。所谓文化，其实也是一种“社会关系”。学者与太太们的食色文化之高雅，如果所取是属于东方文化，这就是大多数东方人共同采用的方式。食色方式的延伸，就是生娃娃，教育，礼仪，家庭，社会，等等。一村落，一地域，一族群，共同关系就结成了共同的文化，这就是所谓的民族文化。所谓的人本质，或者人性，其实就是民族文化——那是族群几千年共同关系形成的文化，构建了每一个人的灵魂，心理结构，价值取向，爱恨标准，伦理约束，乃至食色行为等等。所谓个体性格差异，本质是由于个体的文化心理结构的差异，族群文化接受上的差异。人这个复杂的社会动物区别于猫狗，除了躯体，完全在于躯体之上的“上层建筑”，由经济基础决定的价值观及社会角色，以及由民族文化构建的人本质或者所谓人性。这只是理论的叙述，理论叙述只是一种抽象的概括，活生生的个体人是太复杂太复杂了。

     被我款待的艺术朋友，他们觉得我很够哥们，吃得满意。他们红光满面，自由、自信地海侃艺术，高谈阔论，好不风流倜傥！不过，他们谈的都是“漫雕”哦，“现代雕塑”“现代美术”哦。夸耀这些如何的与时具进，如何的先进，如何的世界性等等。我知道他们的根底，基本不读书，他们的这些语言，全是从别人的宣传那里捡来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艺术的本质是什么，艺术与社会的关系，当下这个社会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社会角色，自己虽然是个人，连自己是人的哲学都全不懂。我不敢鄙视他们，我还害怕把自己的内心暴露了，被他们鄙视，鄙视我腐朽，僵尸，唯有他们充满了先进性，充满了活力。但是，看着他们虽然红光满面，却也生出一点可怜。他们的高谈阔论，却只能在像我这种小生意人桌子上弄点油水洗洗嘴巴，像资本比吕不韦还大的一类资本专门家那里，是油星子都嗅不到的。朋友们海阔天空胡侃的这些狗皮膏药，全是比吕不韦还要大资本的资本专门家雇佣痞子文人创作的。可怜的朋友们，你只是一个被胡弄了的角色，你捡来的这点狗皮膏药还能够在他们那里讨饭吃？不怕他们讥笑你无知？可怜的艺术家哦，资本专门家用上帝的理论证明了自己的合法性，又用世界一体化灭了你灵魂中的民族文化，你的民族本性都没有了，你还红光满面！真是潇洒风流哦！红光满面的朋友们虽然如此不济，说实话，我也没资格鄙视他们，我们都是穷朋友，我内心的话就不说了。喝！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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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把朋友灌得烂醉如泥的时候，我自己却不能醉。我得要清醒，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的雕塑作品还要能够变钱。

     在雕塑作品进行设计的时候，就要想到自己的销售。我虽然是个小生意人，推销的却不是白菜萝卜，是艺术品，得要有一套艺术的完美理论去征服别人。别人以为他有钱就是老子，是爷爷，看不起你一个做手艺的人还有什么理论，我自己当然也就不必把理论当成理论，看成说词总行吧？他妈的，有钱就可以颠覆真理，真理在有钱人那里是大粪。钱把真理当大粪，就是社会的堕落！社会没堕落啊！小生意人却自己不得不面对被别人堕落。当我用说词把买主打动了，他嘴巴上却说，“我不信你那套理论，货我要了！”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当然得低头哈腰，感激不尽。我遇到好多个这种主儿。但是，也有信服理论的人。

     一个很老牌名气很大的重点中学，我要把自己的雕塑立在这个学校，就非得用艺术的理论与学校的领导交谈不可了。我先对这个学校的环境及美术教育的情况进行过了解。其学校环境很开阔，建筑很现代，有立雕塑的环境。从很多厅堂走廊的挂画看得出，他们的美术教师是喜欢画现代画的（看得出那位老师是学油画的），现代画也必然是该学校的美术教育内容。于是我就对学校的领导散布我的说词了。我很不客气，先向教育部泼点口水。教育部的中学美术教材编入现代美术教学内容，是不恰当的。现代美术如抽象画，只是在专业学术圈子里炒得很闹热，商人借它来炒钱。说白了，现代画只是少数人用来炒钱的工具。中学美术教育是培育人，培育所有的人。将来，中学出来的所有人，不可能都用现代绘画这个工具去炒得到钱。一个几百万上千万人口的大市，一年出一个这样的抄家，就足以把中国人的审美观念颠覆了。中学是为了培育各种人才，各种人才的审美观念，应该以“实”——实实在在认识实实在在的事物——为美，不要以“乱”——虚虚假假假假虚虚、糊糊涂涂涂涂糊糊——为美，美是一种哲学观念，中学不能通过美术教育向学生灌输糊涂的哲学观念啊。教育部那些编美术教材的官员，自己就是一把糊涂，自己在害人，还不知道。如此重点中学的头头们，都是高知人士，而且都是有良心的真正文化人，他们对中国的教育也有自己的见解。下面，我就不写他们如何赞赏我的眼光见识了，美术、美育、哲学我们确实有了很多共同的话题。我也不写我对他们讲写实雕塑于学校的环境与美的观念熏情陶人这套说词了。反正，我的写实雕塑在这个学校立起了，领导对我的雕塑价格也不薄待。热情的校长用一个大信封从财务室把钱领出来，当着书记与他人的面把钱数给我。

     也有懂艺术理论的老板。作为老板，他先压价，我的雕塑作品立在他的企业里，他看高了兴，与我侃高了兴，后来主动加钱给我。

      我的雕塑不沾一个“漫”（也有人把“现代”看成“漫”）字，写实风格以及相关的艺术理论，的确给我带来了好处。上帝的手虽然在更改着人们的价值观念，颠覆着人本性，但是，他的魔力还没大到法力无边的境地，还有很多人不相信上帝。写实风格的艺术，以及相关的艺术理论，哲学理论等等，还有人相信。这些的好处，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我不想与我的漫朋友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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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所以不与我的漫朋友争论，不是我瞧不起他们，因为我实在不想伤害他们充足饱满的自信心，另外，我还怕他们。但在我心里，对他们并不是没有看法。

     “漫雕”是漫画家搞出来的，“水墨漫画”也是漫画家搞出来的。最早提出水墨漫画概念的是何韦先生。不是说漫画家就没有搞发明创造的权利，有权利，但是，你得一定要考虑，自己的产品要拿来社会检验的。所谓艺术检验，就是审美检验。漫画朋友，却很少考虑到自己的产品要给社会作审美检验。“卖雕塑品”则不同，写实雕塑虽然被现代雕塑的“先进观念”所冲击，但是，写实雕塑的审美价值观念确实是早就被社会所广泛认同了，只要写实的观念还没被“先进”们全部消灭，写实就还有人购买。漫雕、水墨漫画则不同，首先，得被社会所认同它具有审美价值，才可能被人购买。谁愿意花钱买一件还没被社会所认同的东西呢？你买一件没被社会所认同的东东，不怕是买讥笑吗？别人讥笑你，你有艺术的眼光吗？你没有艺术眼光，何必也来附弄风雅？当然，“漫雕家”和“水墨漫画家”也可以串通几个“托儿”来“购买”。事实上，当人人即使是被动地陷进了市场，上帝的手更改了人们的价值观，甚至连人本性都给予消灭的时候，什么假奶粉，假鸡蛋，假豆腐，假好官，假代表，假先进，器宇轩昂，气势汹汹的时候，艺术市场真的还有不少“托儿”，动辄骗人几十几百万。漫雕、水墨漫画在“托儿”方面多下些功夫，有可能真的能够“打入市场”，“市场前途无量”，可以“先进入富”。不过，这的确违背了“漫雕”和“水墨漫画”创造人的初衷。初衷大概还是一种学术性的探索目的。

      作为学术探索，眼界心胸是不是可以开阔一点？就不要只看到漫画的几个人？还看看雕塑家们可不可以？还看看国画家们可不可以？雕塑家们心目中的雕塑意义是什么？国画家们心中的“水墨”意义是什么？你心中的“雕塑”与“水墨”是什么？如果，做学问只做到了自己嘴巴上认可，别人鼻子嘴巴眼睛心里全不认可，漫画人却坚持认为自己立了学问，有了创造性发明，颠覆了传统，打倒了名人，如何如何的了不得。当然，于是也可以不顾雕塑家们与国画家们的了。这里是有例子的，我们研究华君武漫画本体论，“漫画是画思想的艺术”，就有不少漫画人说，权威还不是可以质；华君武漫画本体论说漫画是英雄，漫画人说，不，我们是玩家（重庆老话说玩家是娼妇）；华君武漫画本体论说漫画是智者，漫画人说，不，我们是供人挂在墙上欣赏的美人（其实，漫画人笔下的美人全是些肿瘤分子，或者魔鬼）；漫画人把华君武漫画本体论质疑否定之后，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对“打入市场”“先进入富”信心百倍。有如此信心，的的确确，当然可以不必考虑雕塑家们与国画家们的审美观念是什么了。相信上帝的手会给漫画人魔法的。其实，上帝的魔法也很简单，从假奶粉、假鸡蛋、假豆腐、假好官、假代表、假先进中，人们已经看明白了，魔法就是脸不要，人性不要。脸不要，人性不要，还要什么艺术探索？还讲什么审美观念？更不需要讲审美观念被社会所检验了。

       我心里的这些想法讲出来，确实很伤害漫朋友们的充足饱满的自信心。更主要的，我还很怕他们。他们虽然是我的朋友，他们的狗可恶得利害，我吹捧他们，抬举他们，尊敬他们，都不行，就是要咬我。所以，我在作雕塑的时候，从不与人争论什么艺术,尤其避免沾一个“漫”字。只当自己地位并不比小姐高到哪里去的小生意人，小手艺人而已。

      小生意人，小手艺人已经作过了，是过去的黄历了。现在，自己已经跳出了市场，摆脱了上帝的手，我想恢复一下自己的人本性。我前面说了，人本性本质上是文化性，而且与族群文化有着血肉的联系，主要是族群文化构建了我们的心理、灵魂。所以，也来争论一下艺术了。别人说这是耍口水，那也好，看看别人先生的口水到底有些什么斤两，也是很有趣的。

                                           2011、1、11